第(2/3)页 “是……是北大的一个教授。”佣人回答说。 “咳咳,”辜鸿铭虚弱地发出声音,“守庸,过来,帮我念念。我头昏眼花,看不真切。” 辜守庸都快哭了,劝道:“父亲,你安心养病吧,等病好了再看书。” 辜鸿铭道:“对我来说,书才是良药。快念!” 辜守庸抹着眼泪,从父亲手里接过那本书,只见书名叫《枪炮、细菌与钢铁》,他立即翻开朗读起来:“前言——辜先生的问题。对于世界上不同地区的各民族来说……” 辜鸿铭一直在发烧,脑袋昏昏沉沉。但此时此刻,却瞬间恢复了清明,他闭上眼睛,仔细聆听着儿子朗读,居然连续几个小时没有咳嗽。 辜守庸念得嗓子发干,看看外面的天色说:“父亲,先吃饭吧,我去帮你盛碗粥来。” “嗯,去吧。咳咳咳咳……” 辜鸿铭再度大声咳嗽,咳起来没完没了,不时吐出几口带血丝的浓痰。 父子俩就这么一个听,一个读,有些关键地方还反复阅读。 整整三天过去,当辜守庸把书读完的时候,辜鸿铭突然嘶声大笑:“哈哈哈,好书,好书啊!咳咳……” 咳着咳着,突然就没了声息。 …… 梁启超的身体同样不好,他患有尿毒症多年,一个月要往协和医院跑好几趟。 天津租界,后世的意大利风情街,有栋白色的小洋楼,梁启超给这栋楼起了个好听的名字——饮冰室。 梁启超已经辞去了清华的教授职务,因为他的身体撑不住,干脆退居天津安心养病,同时撰写这辈子最后的著作《辛稼轩年谱》。 又是一天早晨,梁启超乘火车前往北平,到协和医院例行检查后,优哉游哉地前往清华园见老朋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