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眯着眼睛看着针头,脖子有些涨红,像是这纤细的针头有千斤之重似的。 “刺啦。” 手下一滑,针头从布人的脸上划过,将本来就破得不堪的布人划得更加破烂。 吕布的脸色一沉。 “咔!”一声轻响,他手中的针头被捏断成了两半,掉在了桌上。 烛火摇晃,将他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明暗里,这原本战阵之中无人可挡的将领放下了手。 茫然地看着破烂的布人。 他从来不知道怎么把控自己的力道,就像他从来不知道怎么对待身边的人一样。 直到人已不在,他才知道在此处缝补着这些物件,可又有什么用呢? 半响,他又拿出了一根针头。 灯火里,那九尺之身伏在案上,笨拙而又小心地穿着针线。 应该是外面的天色将亮的时候,清晨的光束透进窗户里。 吕布用牙齿将一段线头扯断,右肩的白布溢血,掌中还带着已经干涸,擦不干净的血迹。 他的手里一个布人躺在里面,布人只比他的巴掌稍微大一些,是一个将军的模样。 本该是威风凛凛,可那脸上缝着难看的针线,就像是刀疤一样,还带着血迹,红一块,白一块。 生是难看,不管是送予哪个孩子,想来都不会喜欢,有的可能还会被吓哭吧。 “呵。” 吕布看着手中的布人,却是咧嘴一笑,伸出手指戳在了布人的鼻子上。 “等爹来找你,好不好?” 那沉闷的声音似乎颤抖了一下,握着布人的手不敢用半点力气。 他早已经派人找了数个月,如海捞针,又哪里有什么消息呢? 房间里,没有一声回应的声音。 清晨的冷风从窗外透了进来,吹在了布人沾染着血迹的脸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