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便趁这个机会带人杀了出去,而为了支援西城,这两个方向包括南城那边,街路上划分区域戒严的守军都已经调走,毕竟守卫城头的军兵不敢动,只能调这些人前往。 就这样,端木能带领手下三千多人,分了几路冲进士族府宅之内一顿好杀,没人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士族家中也都有护卫保护,哪想过竟有人这么大胆,敢趁乱杀向他们这些大族,一切都是防不胜防。 这个世上救人并不简单,但杀人却实在太过容易,就像盖一座楼难,但是摧毁一座楼却很轻松,何况还是以有心算计无心,在暗处算计明处。 根本没用太多时间,江宁分坛的教徒便将这些士族宅内杀得一空,但他们并不像绿柳庄教徒得到赵柽命令,杀完人马上撤走,改换了衣服隐藏起来。 他们杀了人后,本来也犹豫着要不要走,但这些士族宅内的好东西实在太多了,另外西城那边的喊杀声始终不绝,都想着用不了多久,圣军便会杀来此处。 于是这些江宁分坛的教徒们,便开始搬起东西来,开始倒只是些普通银钱之类,后来见到了黄金珠宝,就舍弃了银钱,开始倒腾这些更值钱的,至于古董字画之类,这些教徒都不认得,许多便都是砸碎损毁。 可这些士族数代积累的家底,哪里那么容易搬走?无论是逃难来江宁,还是江宁本地的大户,财宝简直不计其数,光是金银珠玉、玛瑙珍物,一家都要几十大车才能拉下,一时半刻根本运送不完。 就在他们倒腾这些东西的时候,两城的守城军丁便发现了不对,毕竟教徒不但杀人喧闹,而且放火,这夜晚火光明亮,在城头瞅个清楚。 守卫这北、东两城的军兵,不止有京畿禁军,还有江宁本地的禁军厢兵,其中不少将领与本地士族有丝丝缕缕的关系,甚至有的还有姻亲。 他们这些人都是大惊,士族家中倘若出事,那可是要捅破天的,便急忙去向折可存禀报。 折可存掌管两面城防,本来之前西城大乱,他就已经暗叫不好,以江宁坚固,绝不会这么短时间就让贼军攻破,且在夜晚之时更加是不可能,他已经笃定城内定然出了奸细,里应外合才能打开城门,让贼军杀进。 他派了兵马前去支援,但心中却一直不宁,既然对方能里应外合打开城门,又怎会不在城内弄些乱子出来? 就在折可存忧心之际,这些江宁本地将领慌乱前来禀报,立时惊得他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折可存本来是个白面书生模样,平素爱拿把折扇做风流倜傥,学那汉时的张子房,处变不惊,胸有沟壑,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可是当下这事情却实在是太惊人了,士族高门被人放火,还隐约传来乱声,这还了得? 他折可存虽说是将门出身,但将门是什么?说白了也是世家的一种! 且他折家是北方一等一的将门世家,能比肩他折家的在大宋北方只有寥寥几姓,但也是以他折家为首。 虽然北方将门和南方士族在本质上有些不同,但不妨碍他知道所谓的士族是个什么东西! 家财万贯,代代为官,错综复杂,姻亲交缠。 一座江南士族,就是大半个朝堂啊! 如今多半数的江南士族都在城内,一但这些人出事,可是要捅破天了,这可是要天崩地裂的节奏啊! 折可存之前不敢擅离职守,亲去西城支援,但是他坐镇东城北城,这东城北城出事却不能不管,这乃是他份内之责。 一想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他眼前不由金星乱冒,直接点了兵将就下城赶往士族宅第。 这一去看,差点直接晕倒过去,就见这家家户户都被杀得鲜血横流,尸陈沟槛,正有许多穿着魔教衣衫的人欢天喜地,在往外运送财物。 原本这些士族家中都有护卫人等,就算是一些乱民冲撞也不能奈其何,所以之前西城大乱,他倒也没担心这边,此刻一看却是疏忽大意了,这城内竟然有魔教教徒匿藏。 折可存几乎吐血,暗暗大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怎么就没想到这魔教教徒之事呢,这般看来,那西城里应外合开城门的,也必然是混进军中的魔教之人! 他立刻下令,便是一顿大杀猛杀,不过他毕竟没有彻底失智,倒还是活捉了些人,用锁链绑起,木棍顶牙,接着又在各处府邸搜寻活口,可虽然士族宅大,但此刻早被明教之人翻了个底朝天,哪里有半个活人,最后没奈何只能在死人堆里翻捡,这才找出两名有微弱气息的,急忙救治出来…… 赵柽这时正带着杜壆张宪满西城寻找方七佛。 方七佛在城门内弃了马,过不多远又看到前方地上丢着副甲胄和九凤明光刀,显然方七佛连盔甲长兵都不要了。 赵柽皱眉沉思,方七佛显然是一心逃走,看这抛盔弃甲的举动,应该连外城剩下的这些军兵都不打算要了。 外城本来有三四万贼军,虽然此刻已经被埋伏射杀了不少,但能将这些人说舍弃就舍弃,可见方七佛决断之快,事不可为立刻改变主意,实是心肠很辣,枭雄作风。 赵柽神色阴沉,心内琢磨,这茫茫西城,方七佛能跑去哪里? 他既然放弃了这些贼军,就不可能打算从城门处逃脱,否则带兵冲门岂不是最好办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