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结果却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还没等到军兵碰撞之时,范致虚竟直接遁逃,而嵩山寺武僧出身的宗印同样不战而走,导致转运使刘汲独自支撑,力战死焉。 就是这样一个人,此刻代永兴军帅,说是代,其实也就是坐稳了,因为任谅征战回来也不可能再经略永兴军路。 赵柽此刻率领大军缓缓穿过鄜延路,他对范致虚还算熟悉,范致虚任尚书左丞之时,他已经入朝,而且正逢征王庆,比对张深要更了解对方。 范致虚嘛,赵柽骑在马上微微一笑,人如其名,一遇见事情,虚得很呢。 在永兴军路和鄜延路边线并没有看到大批队伍集结,也不像张深一样还摆下营寨阻挡,甚至连盘问的地方官兵都没有。 张深在一旁脸色不由有些难看,他被赵柽叫着一起赴东京,带了鄜延路两万人马,已经是该路能调集的所有,总要剩一些人留守。 这时还没到什么金兵一围东京,各地义军齐集,赶赴开封救难,所以单纯的官军来说,是没有那么多人的。 “殿下,这范致虚是什么意思?”张深在旁开口,实则心中不愤,自家倒是实在,直接横兵挡住秦王去路,结果差点误了支援东京大事不说,若是秦王不够仁义,杀了过来,他的命都可能不保。 而这范致虚却打得一好算盘,不阻挡,不投降,不接触,不说话,自家怎么就没想过这么做呢?结果现在可好,被绑在了秦王的战车之上,秦王将来得成大事暂且不说,倘若不能成,自家一个附庸谋逆的罪名却是免不了。 “他啊……”赵柽摸了摸下巴,笑道:“自扫门前雪,装聋作哑看不见本王。” “那王爷的意思……”张深眨了眨眼睛,他琢磨不透赵柽想法。 “兵发京兆府,叫他看不见也得见。”赵柽笑眯眯地道。 “王爷果然高见!”张深松了口气,怎能叫范致虚这老儿独善其身,骑墙两边观望?那该显得自己多没深沉。 赵柽这时道:“公明过来。” 宋江听见立刻从后方骑马赶近:“王爷,唤属下何事?” 赵柽道:“一会你带军围了长安,摇旗呐喊,做出攻城举动给里面瞧瞧。” “长安?”宋江微微一愣,立刻醒悟:“是王爷。” “今日起,京兆城复长安之名,京兆府改长安府,京兆二字再不准用,永兴军路复陕西路,永兴军路之名取消。”赵柽淡淡地道。 其实此刻京兆府的治所依旧叫长安,只不过百多年来,人们都习惯了叫京兆,有时文书折子上也都称京兆,不怎么太称长安名字。 张深闻言,心中顿时明白,秦王这是在立威呢,不杀对方一兵一卒,只是复长安之名,就将威立下,果然好谋算。 宋江听着脸现激动,自从投奔过来,赵柽直接把他军权下了,封了个空有其名的军长之职,名下却无一兵一卒。 虽然这也是意料之内的事情,但宋江还是觉得心中空落落的,毕竟这么多年都一直领兵,突然没了,有些接受不了,大丈夫岂可无兵可用? 这时赵柽叫他带兵围城,立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甚至瞅着脸上的皱纹都有些熨平,仿佛年轻了十岁不止,容光焕发起来。 赵柽下面算上鄜延路的人,共十二万大军,宋江指挥着就往长安进发。 宋江其实也不算知兵,不过这些年一直军中晃荡,又有吴用在旁灌输些自以为是的见解,怎么也比范致虚要强,能有一瓶不满,半瓶咣当的水平。 大半晌之后,军马望见长安城,只看雄关漫道,巍峨无比,气质雄浑,底蕴深沉。 长安雄城,但却非险隘,虽然看着高阔广大,其实历史上多次被强攻而破,光是有唐一朝就被攻破了六次。 甚至历来兵家总结这些战事,都发现些破除长安的技巧,在一些秘传兵本上,屡有记录。 这时宋江带兵近前,却有些傻眼,这长安城居然没有四闭城门,更无严加防守,军阵以待。 护城河的吊桥还在放着,城门处依然人来人往,挑果卖菜的,赶羊驱豚的,大姑娘小媳妇踏春归来的,插花浪荡子吆五喝六的,热热闹闹,浑然没有看见兵临城下的紧张气氛。 宋江发懵,立刻返回去和赵柽报告,赵柽略微一想,不由摇头道:“范致虚跑了。” “跑了?”旁边的张深闻言立刻急了,心说还是低估了这老东西,居然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忙道:“殿下,不可让这老儿逃走啊。” 赵柽似笑非笑看他一眼,道:“确实不能叫他走,公明啊,带兵去把这范老儿捉回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