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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先生,」莉雅走上前来,面带微笑问道,「我家小姐想请您去自助餐厅喝杯咖啡,可以吗?」
克来恩笑着点头,「当然可以。」
「那您请跟我来,」莉雅侧身比了个方向,「走这边。」
克来恩跟在漂亮女仆身后,一步一步靠近自己「前」女友所在的位置。
路上,一个问题忽然从他的脑海中蹦了出来——
我该不该知道自己是怎么复活的?
克来恩脸上的澹笑忽然僵硬了几分,意识到这是个相当重要的问题,他之前却完全没有想到。
这几步路的时间肯定不够我想清楚这个问题……正有些忐忑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盥洗室的标识。
有了。
克来恩眼神一亮,当即开口:
「稍等一下可以吗,我忽然想去一趟盥洗室。」
看到漂亮女仆回头,他歉意地笑笑,伸手指了指盥洗室的标识。
「当然可以,」莉雅点了点头,「我在这里等您……」
克来恩看出她意犹未尽的话语中蕴含的小小担忧,离开前挥了下手,宽慰道:
「放心好了,不会太久的。」
进入盥洗室,关好木门,克来恩坐到马桶上,手托下巴,开始认真考虑起刚才想到的问题。
【鉴于大环境如此,
答桉无非就两个——
「知道」和「不知道」。
这个问题的答桉对他即将与瓦莉拉接触交流时的态度有着很大的影响,其最核心的地方在于,他和「愚者」之间的关系。
如果「不知道」,那么说法就会是,他莫名其妙死而复生,因为害怕污染、害怕失控、害怕教会调查以及复仇之类的原因,选择隐姓埋名来到贝克兰德……
这样的解释十分合理……如果他不打算向瓦莉拉说明情况并求助的话。
这是一个避不开的明显破绽——
前几天「愚者」先生才说她有一位卷者来到贝克兰德,需要杀死因蒂斯大使贝克朗,却又不方便自己出手……结果被「愚者」复活、且同样得罪了贝克朗的他居然不知道「愚者」?
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可如果是「知道」,那他又该怎么解释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尤其是刻意避开请「愚者」复活自己的瓦莉拉呢?
这也是一个难题。
难道要说成是「「愚者」先生的任务」?
可如果是这样,那「愚者」为什么还要在「塔罗会」上替他寻求帮助,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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