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3)大师日记-《死在火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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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不听我的,那才是真会输得当裤子。”
单论牌技,老猫强于唐跃强于麦冬,麦冬其实很少打牌,牌技只能说是入门,猎户座飞船机组乘员里的老赌棍其实是老汤和老麦,两个外国人金发碧眼却无比痴迷四川麻将,而且强烈支持把四川麻将和扑克牌列入奥运会比赛项目。
“再来!”
“再来,洗牌洗牌。”
他们居然真的开始斗地主了。
昆仑站的计算机内有斗地主小游戏,可以多人联机,以供乘员们闲暇时娱乐,但老王他们在时能打游戏的空闲不多,相比于扑克牌,乘员们其实更乐意搓麻将,他们甚至带了一副麻将上飞船。唐跃完成了今天的例行工作,就坐在电脑前头和空间站上的麦冬一起语音开黑了。
如果若干年后有什么智慧生物挖出了唐跃的日志,大概会看到这样的描述:“地球公历205年6月1日,晴,无事,打牌。”
“地球公历205年6月2日,打牌。”
“地球公历205年6月日,天稍凉,与猫君麦君打牌。”
颇有些民国大师的风骨气度。
唐跃想起自己上学时阅读季羡林老先生的大学日记,希望瞻仰大师当年的超凡成就,学习老先生年轻时的治学态度,顺便好奇一下牛逼的人日常生活与自己有什么不一样,是不是吃饭都在背圆周率……但翻开日记之后,迎头一句霸气侧漏的“今天才更深切地感到考试的无聊,一些放屁胡诌的讲义硬要我们记!”,就把唐跃给镇住了。
接下来就是铿锵有力的“没做什么有意义的事——妈的,这些混蛋教授,不但不知道自己泄气,还整天考,不是你考,就是我考,考他娘的什么东西?”
那一刻唐跃与大师找到了心灵上的共鸣,简直直入心坎,字字珠玑。
当唐跃看到诸如这样的叙述时——“我今生没有别的希望,我只希望,能多日几个女人,和各地方的女人接触。”
他拍案叫绝,不禁感叹,大师年轻时也是一枚风流不羁的少年啊。
从此唐跃就觉得自己有了成为大师的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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