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林知书不是普通人,该知道事情的轻重,以林达礼和林九天在斩妖里的地位,也该能替她担保得下来。 另一边不就有个鲜活的例子? 封吹雪就是普通人,但谈心却失败了,不过因为有他沈崇的担保,封吹雪可以免于被软禁的命运,依然自由自在的活着,只要她自己口风严实一点就行。 沈崇暗下决心,今晚一定要弄明白究竟什么情况。 如果老丈人的理由无法说服自己,那么,自己没必要按照他们的规矩行事。 大约两个小时后,沈崇站在海岛中央酒店大楼的天台上,看着面前这神情肃穆,带着股无形压迫感和气势的中年男人,大张着嘴,难掩心中震惊。 在中年男人背后,天台的另一侧上,林达礼正双手插兜,也不知道是神游天外,还是负责警戒。 “不可能!她现在如此健康,怎可能说死就死!林叔你虽是天级强者,但你这理由,在我看来毫无说服力!” 沈崇与林九天怒目而对。 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在这家酒店的顶楼天台上,有个区区玄级三品,年近三十而立的男人,正像个稚嫩的顽童般与当今斩妖的实权领导人当面对峙着。 自从转世重生过来,在第一次撞见欣欣的异香之后,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浑身上下都有股挥之不去的违和感,总觉得一切状况都不在掌控中。 所以他拼命开发自己的无敌记忆,拼命尝试着要在灵妖科技上有所建树,同时也不忘提升实力和累积财富。 可随着他事做得越多,慢慢找到些异香的端倪,一点点的拨开面前的迷雾,那种不舒坦与不适应的感觉,反而越来越强烈了。 现在他知道问题了,这都是直觉给自己的提示。 直觉在告诉他,你活得不真实。 如今答案就在眼前,迫切的心情让他难以自控。 林九天倒并未因沈崇的不敬而发怒,只是神态平静的看着他,低声道:“沈崇,想必你已经知道知书背上的七颗痣了吧?” “知道。” 林九天点头,“知道就好,知书的问题,正因这七颗痣而起。自她出生以来,这七颗痣就伴随着她。我们起初以为是星象,但我们穷尽智慧,查遍所有星象都一无所获。但这七颗痣的排列却又必然暗符某些玄奥的规律,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沈崇对此却是心知肚明。 那分明就是北斗七星,可这个世界的星空里却根本没有北斗七星,你们当然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不服,“然后呢?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痣,痣这东西只不过是色素的沉积,不可能痣稍微多一点,排列的顺序稍微特殊一点,就活不过三十岁吧?” “沈崇,你自己也是灵能者,虽然你也搞学问,但你非要用学问来理解这些东西吗?你自己心里不明白吗?知书是我的女儿,我比任何人都更关心她的性命,她这种状况,我能不心痛吗?” 沈崇一拱手,“林叔!过了明天,我或许得改口叫你爸了。我当然懂你的心情,但术业有专攻,更何况本来就是集思广益的好。你们老遮遮掩掩藏着掖着并不能解决问题。如果你们真对她好,那更应该告诉我真相。” “好,那我现在告诉你的事,牵扯到斩妖极大的秘辛,我决定告诉你,并不仅仅因为你是我女婿,更因你是特约顾问部成员,勉强有资格得知。” “洗耳恭听。” 林九天心念一动,一道无形暗幕笼罩了两人身周数米方圆。 之前还吹得沈崇发梢飘飘荡荡的海风顿止,沈崇更敏锐的察觉自己与外界的联系仿佛被凭空掐断了。 “说来也是我的过失。在多番探究依然毫无所得之后,在知书两岁那年,也就是达礼诞生的那天,我请我的老师忘数老人出手探究七颗痣中的一颗。但却出了意外,知书后背最上面那颗痣中蕴藏着超乎想象的力量,既似灵源,但又非灵源,更不是妖元,而是另一种超出我老师理解的东西。” “我老师惨遭重创,实力大损,并落下病根隐患,至今未能痊愈,命力每况愈下,折寿百年,到如今也命不久矣。这代价之沉重,实在超出斩妖的承受能力,更让我背上设计陷害老师的欺师灭祖之罪。老师虽不怪我,但这件事终究因我而起,我便必须背负起这责任来。在老师实力大损之后,我强迫自己出生入死,数次突破命格,成就如今的实力,终于勉强能填补老师实力受损的空缺。” 沈崇听林九天说得轻描淡写,但心中却不难揣度老丈人一路走来的艰辛。 没有谁生来就注定能成为强者,老丈人能得到如今的地位,必定是九死一生,内心更要坚韧如铁,否则光是欺师灭祖这罪名就足以将一个人完全压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