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烈日之下,赴死心决。热风吹在王禀赤裸的身躯之上,拂过汗水与热血,带着王禀口中不断爆发的嘶吼,传遍每一个江南军汉的耳中。 不需言语,只要这嘶吼能入耳,便是最大的鼓舞,士气便也丝毫不减。 不在军阵之严谨,不在军备之精良,只在这一份举世罕见之勇武。 打马往西想来接应王禀的呼延灼,虽然调转了马步,却是不得寸进,被无数女真人围在阵中,身边的军汉越打越少。 插入敌阵的王禀,杀得人仰马翻,却是眼前依旧是那无尽的女真铁甲,身后是那完颜娄室带着大军不断砍杀。 飞奔的马蹄在人群之中再也奔不起来,入阵的锋利也被这些女真铁甲挡住。 王禀王荀的马步越来越慢,慢慢停在了无尽的铁甲之中。 “父亲,今日大概是要死在这里了。”王荀打马与王禀并排而立,手中的兵刃迎接着一个一个冲上来的女真勇士,口中不免有些悲哀。 王禀目光坚决,就如历史中在那太原城头嚼着树皮面对女真大阵一样,就是这般的坚决。 “杀,不管生死,只管杀!”王禀声音沙哑,依旧如入阵之时那般坚决。 便是听得父亲一语,王荀忽然又爆发出巨大的能量,打马往前几步,挡在了王禀头前。父为子纲,从来不假,有什么样的父亲,才会有什么样的儿子。 这对父子,与那刘延庆父子。就是这个时代两种人的写照与代表。 只奈何时运有别,一对父子身居高位,动辄领兵十数万。另外一对父子唯有一城之偏师兵马,几千而已。若是这两对父子换一个身份,兴许这大宋朝也会另当别论。 怀安城头之上,几百刚刚跑进城内的步卒拥上城头,远远观望着城外的大战。 无数的铁甲包围着两团汉人骑兵,一团只剩两三百,一团还有七八百。却是败绩已露,已然不可能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大哥,呼延将军怕是。。。” “大哥,我们怎么办?” 城头之上,皆是焦急的神情,这般的战局,已然就是以卵击石,众人皆是呼延灼麾下的兵马,此时呼延灼身陷敌阵,唯死一道。这些军汉刚刚在铁蹄之下逃得一命,站在城头之上,各个心急如焚。 只见头前那个年纪稍大的汉子焦急得蹦来跳去,睚眦欲裂,纠结无比。 却是这般几番之后,这汉子忽然大喊:“走,随老子去救呼延将军,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好,大哥,走,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走,走,就随大哥去。” 汉子也不多等,直奔下城头,左右几十号人皆随之而去。 再看城头之上,不得片刻,四五百号步卒皆往城头而下,出城去救呼延灼。城头之上,便也还剩下三四百人,依旧还在纠结,不时从城头之上下来几人。 有人往城外而去,便也有人往城池另外一边而逃。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