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归化关口,西北而出,便能出草原。再往西去的草原之上,两大城池正在建造,工地之上,有汉人,有党项人,也有达旦人。 看守这些人铸城的,本来大多是穿着皮甲的士卒,而今这些士卒最近也都穿上了铁甲,铁甲军械之类,正也源源不断从河北而来。 匠吏之类,每日皱着眉头,不断来回丈量,催促着进度。 一队一队从草原深处而来的马队,载着部族里可汗的子嗣,往归化而来。 归化之内,呼延灼早已建好了简易的学堂,学堂里的老师也准备好了,大多都是年轻士子。这些士子来自都来自东京,一些态度好的,知机见机的,便也留在了归化,等着教授这些从草原来的贵胄子弟。 一些还要显自己风骨的,冥顽不灵的,便也在工地里搬石夯土。 每一个政权,军政之令,在最初的时候,往往都能贯穿上下,不折不扣的履行。政权久了,军政之令,从上至下,便会慢慢打折扣。这种现象,总是如此,其中缘由,太多太多。要解决这个问题,也并非简单的办法就可以。 却是此时,燕王府之下,军政之令,显然还是畅通无阻的时刻。往往郑智一语而出,行事效率极其快速。 江南杭州,城外校场,已然也有大军正在操练,人数越来越多,直有五万之数。有新招之兵,也有各地州府送来的青壮军汉,便也有各家贡献的护院之类。 刘延庆与刘光世父子再一次觐见赵桓,两人眼中带泪。 赵桓却是也知道其中之事,只道:“两位柱国,那郑智着实是不当人子,竟然杀害刘家宗亲来威胁二位,此子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赵桓也唯有如此来安慰两人了,那东京送来一个人头,真是刘延庆的一个子侄,还有一封措辞严厉的书信,威胁之语,皆出鲁达之口。刘家宗亲几十口人,包括刘光世的母亲,皆在东京。便是威胁这父子二人投降。 刘延庆眼中含泪,口中却答:“陛下,臣之忠义,天地可鉴。如此狠毒之人,臣更要与之不共戴天,誓提百万精兵,杀那反贼,以报此仇!” 刘光世便也开口说道:“陛下,臣随父亲此来,便是来请兵出征,诛杀反贼,报我家族大仇。” 父子二人,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真的回东京了,大概也落不得好下场,而今二人在杭州,便也代表了这刘家还在,去了东京,以郑智在东京城里展露出来的手段,兴许这刘家当真就不剩一根独苗了。 赵桓闻言一惊,身形不由自主往前一倾,口中急问:“二位柱国可是要领兵重夺东京?” 便是赵桓听这话语都有些惊讶,此时军事上的态势,本就是防守为主,以积蓄力量。贸然主动进攻,显然不是可取之道。赵桓倒是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刘延庆方才开口说道:“陛下,重夺东京,恢复山河是一定要做的。却不在此时,此时出征,乃淮西之地也。淮西而今无兵无将,却是不遵天子圣意,其中主官,多出种家后辈,却多是反贼从党。淮西又处南方,此时征伐淮西,正是时候。”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