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上次朕去看她,结果她宫里连热水都不见,她说是路远,怕累宫人麻烦,朕却不信,只当是下面人没眼色,欺负了她,结果事后一查,你道如何? 查出来,竟还真是她自己不要的,理由居然是…嫌银霜木太贵重,要给朕…给朕省些柴火!” 德治帝黑着张脸,咬牙恨声道,“简直欺朕太甚,要气死朕了。” 陈嫣没撑住矜持,“嗤”的笑出声来,忙拿衣袖掩面,笑了好一阵,“臣妾一向当她是个好的,果真没看错人,有妃贤德如此,陛下夫复何求?” 德治帝又好气又好笑的哼了声,“所以朕今个的册封诏书上,特地批了贤德二字,好叫她名副其实。” 陈嫣没好气的看他一眼,“皇上万乘之尊,怎还使小性儿?” “隐忍十数年,大计将成,朕今个终尝轻松是何滋味。”叹了声,德治帝收敛神色,恢复平日里天威难测的冷厉神情,幽幽开口,“我听小德子说,皇后派夏守忠给那叫贾玦的小子传话了。” 陈嫣的笑魇没有半分变化,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也想帮皇上一把,只希望那贾小子能乖觉些,不负臣妾这一番心思。” 德治帝冷笑两声,“梓潼何必多此一举,朕携浩浩天威而来,顺之者生,逆之者亡,他若不想活,就去死。” 陈嫣轻轻摇了摇头,柔声道,“皇上借元妃将宁、荣一脉从勋贵化作外戚,使其与旧党离心,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可谓绝妙。 然则,妾私以为政公为人方正,虽公忠体国,却愚忠也,到时只怕不但不能为圣上分忧,反添掣肘。 宁府又有敬公在,此人虽腹有伟略,胸藏锦绣,只可惜……” “这个更迂!都这么多年了,朕数惜其才,他却因当年之前,弃朕如敝履!” 陈嫣抿了抿唇,没有接话,目光莫测,继续娓娓道来,“是以,臣妾观之,宁荣老辈皆不能所用,皇上大计,唯有从小辈着手。 可怜宁荣二公何等威名,子孙如贾珍、贾琏者,尽皆庸碌。 独有这贾玦,庶子出生,既无勋爵,又无恩荫,却有族长之名,名义上可号令贾府上下!正可为皇上笼络,扛起外戚大旗,以贾府制贾府,以旧党反克旧党!” “梓潼有心了,只他……终究是那贾敬老贼的儿子,只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