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果儿 7-《女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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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吧。”她慢慢地回。
“哪里不好?”
“万一是我男朋友呢。”
“我觉得不是。”
“万一是呢,毕竟十分钟前就挂了他的电话,就烦着要怎么交代,难道坦白说,在跟他的好兄弟吃晚饭?”
靳译肯笑了笑,说:“哦。”
而后,兴意盎然地看着她的眼睛,再说:“你的男朋友跟我知道的那个,好像不是同一个。”
轻轻搅着冰块的勺子一顿,龙七抬眼。
“我知道的那个,昨天就因为要吃一份正宗的文昌鸡连夜飞海南去了,这会儿才吃饱喝足准备打道回府,一小时前刚上的飞机,他是怎么做到在飞机上打你电话的?”
……
司柏林,居然,一声不吭飞海南,半个字没向她交代。
这话一听完,没质疑,没追问,因为他妈的还真是姓司的能干出来的事儿,火当下就冲上了脑门,但是没作声,也没表现出来,心口沉沉的一起伏,靳少暠切虾饼时,朝她瞄一眼,靳译肯就更看得明目张胆,说:“有些人没人管,还好我很有空。”
“你对司柏林的每一任女朋友都这么过度关心吗?”
靳译肯很聪明。
他听出这话里的打探之意了,撬墙角归撬墙角,这方面仍是说:“你是头一个。”
“他的?”
“他的,和我的。”
“司柏林在我之前没有过?”
“你不跟他一个学校么。”
“那谁知道,他的交友圈可不止上誉国际。”
“那我告诉你,没有,他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跟我在一起。”
她笑一记:“所以就很矛盾,你跟他关系那么好,怎么敢对我下手。”
“因为你对他无关紧要。”
……
话落在耳边,冬阴功汤的汤汁咕噜咕噜地冒着泡,龙七盯他,他的表情不变:“很残忍,但是事实,你龙七要是被欺负,司柏林帮你报仇雪恨可以眼都不眨,要多快有多快要多狠有多狠,但他不会花一秒时间在安慰你,哄你,陪伴你上,我这样讲,你懂不懂。”
……
“说这种话,能看得出你这个人非常坏。”
“我是挺坏,你也不赖。”他用她那天说的话,无缝接上,“司柏林知道你今天来看我的球赛吗?”
“他知道。”
“那他又知不知道,他女朋友看完他好兄弟的球赛,”他慢悠悠说,“把这玩意儿落在他好兄弟的休息座上。”
靳译肯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撂,局势就明了,龙七脸上的愠色也缓慢地,自如地,懒洋洋地收了。
手指垂着,勺子继续慢条斯理地捣着奶茶里的冰块儿,一个小时前离开球馆时借口看望龙信义的朋友,而故意留在休憩区靳译肯席位上,她随身戴的那串红绳桃木,现在就明晃晃地搁在桌子中央,暧昧昭然若揭,靳译肯桌下的膝盖已经碰着她的腿,她说:“你也很廉价,放点饵,就能这么快追过来。”
“我有多贵,舒萌那群小姐妹知道,但是我有多廉价,确实只有你一个人有话语权。”
……
就这么坦坦荡荡承认,脸上没有多余表情,他稳稳地看着她,一点不害臊。
旁边,靳少暠看了他哥一眼,继续无声喝汤。
“那打个赌啊,你说你一个月内泡到我,”她往后靠,手肘搁在扶手边上,叠起腿,“万一没有,你就得做一件事,把龙信义从你们学校的五班弄到一班,不管给他请辅导老师也好,拿鞭子抽着他念书也好,必须得让他的成绩够得上一个一本,说直白点也就是你,靳译肯,用你那聪明的脑袋,把我那烂表哥龙信义的人生给包办了,免得他在往后的漫漫人生路上动不动拖我后腿,赌不赌?”
“我答应你,但要是有呢?”
靳译肯挺爽快。
“要是有,我就从上誉国际转到北番,教你们北番学生做人。”
他听着,越来越觉得带劲似的,笑了笑:“我再追加一个。”
“你追。”
“我打赌你现在连初吻都还在。”
话落,龙七看他,心口起伏,他也沉着地对着她风雨欲来的目光,说:“但下周内就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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