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是。 如今。 他只想她继续不信他,继续闹他。 但是。 她不闹了。 她真的不闹了。 她。 连回个头都不肯。 男人抓着床单,满手是血,泪水滴落在床单上,一片狼藉。 外面再次狂风暴雨,雨水侵蚀了整栋别墅,窗户窗帘啪嗒作响,别墅安静地随时会被雨水给吞噬掉。 保姆在楼下担忧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临近中午,别墅的男主人才从楼上下来,他系着黑色领带,一身黑色,脸颊削瘦下去,带着要命的冷硬,狭长的眼眸只剩下一片冰冷。 这样的男主人。 如寒冰似的,保姆连看他一眼都不敢,低着头整理吃的。谢栈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说:“以后你转做临时的。” 保姆心惊了下,但没敢多问,只是点头。 吃好了午饭,谢栈捞起西装外套,拿着车钥匙出门,他先去了医院看谢老爷子。 谢老爷子还看着他,眼里全是哀求。 谢栈帮他按摩手臂跟腿脚,嗓音低低,几分锐利:“好好养着。” 谢老爷子瞪大眼睛,着急,手碰倒了杯子。谢栈伸手扶好,又按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医院。 陈素缘端着杯子,跟他擦肩而过。 谢栈停下脚步,看着陈素缘的白发,他看了好一会儿,随后快速离开。 日子开始过得很慢。 杜莲西的事业一落千丈,她生下来的孩子,被谢栈带走了,杜莲西追着出来,最后被车子撞飞了。谢栈坐在车里,看着旁边的孩子,他冷漠地看着窗外被大货车拖行十几米的女人。 陈秘书在驾驶位上,看了眼谢栈。 觉得遍体生寒。 车子启动,开出不足十米,秦霄站在那儿,挡住了去路,黑色奔驰停下,谢栈走了出来,手扶着车门,看着秦霄。 秦霄走上前几步,跟谢栈对视,好一会儿,他弯腰:“对不起。” 其实。 谢栈那会儿去说孩子他认以后,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开个玩笑的,但是这话却被杜莲西听到了,她以为谢栈多不喜欢周沫,加之秦霄不愿意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于是她就把恨意叠加在周沫的身上,最后在生完孩子出来那一刻,说了那样一段有挑拨性的话。 秦霄为什么不认这个孩子。 因为杜莲西喜欢的一直都是谢栈,在床上那会儿,她喊的也是谢栈的名字,这于秦霄来说。 是很大的耻辱。 谢栈没有吭声。 秦霄走上前,拉开车门,抱走了后座的孩子,但是他没有问杜莲西,因为新闻已经看到了。 不知是不是巧合。 杜莲西以同样的方式出事。 他站了起来,还想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拿了起来,接了,那头母亲着急地说:“你妹妹出事了,从楼梯上摔下来,她一直说有人变成鬼要找她报仇,昨天保姆还说她要跳楼,秦霄,你回来。” 秦霄愣了下。 “怎么回事?” 母亲哭了起来:“不知道啊,她一直哭一直挠墙,动不动地想去自杀,完全不知道她怎么了,现在绑着她,呜呜呜呜......秦霄怎么办啊。” 毫无预警的。 就成这个样子。 秦霄抱紧了怀里的孩子,这时,他对上谢栈的眼眸,谢栈眼眸冷冷淡淡,他道:“既然病了,就送去精神病院。” 秦霄顿了顿。 谢栈:“我有认识的人,可以帮你们。” “谢谢,回头联系你。”秦霄点头,说完,抱着孩子大步离开。 谢栈弯腰,坐进了车里。 车子启动,前往高盛,陈秘书握着方向盘的手发凉,到达高盛门口,谢栈接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护士说:“陈素媛女士去...世了,她喂完谢老喝粥,回到休息的房间,躺下后就没有了呼吸。” 手机滑落在座椅上。 谢栈麻木地应道:“好,我去处理。” 他连周沫的母亲,都没照顾好。 周沫走后的五个月。 陈素缘下葬。 就在她身侧的墓位。那日只有阴冷的风,没有雨水,雨季似乎要过去了,谢栈摸着墓碑上周沫的脸,摸了许久,随后起身,走下台阶,一辆黑色轿车车门打开,从车里下来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穿着灰色的休闲装,跟谢栈擦肩而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