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露浓花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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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恪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紧,随即淡淡道:“我中过招。吃一堑长一智。”

    谁敢胆大包天对容恪下手?冉烟浓不解了,她总是喜欢刨根问题的,容恪无奈地揉了揉眉结,“我酒量差,陈留不少人都知道,有些人忌惮我,想从我嘴里听些真话,拿东西灌醉过我,喝醉了,什么事都会往外说的。”

    不单是酒量差,他酒品也不好,所以容恪极少碰杯中物。

    冉烟浓觉得好好笑,“那么,恪哥哥说了什么?不是中了迷魂散第二天要忘记的么?那你又怎么知道的?”

    容恪道:“我将军中的将士从上到下罚跑了两天,总有那么几个软骨头撑不住要向我报信的,下药的是一个副将,我平日里最是信任他,没想到他背地里向我捅刀子。虽说是为了我好,但被人暗算,我定要讨回来,便将他发落着加了两道刑,他全招了。”

    至于说了什么……天知地知以及在场人知了。

    冉烟浓有点儿不信,“恪哥哥,我以为你对所有人都设防的,没想到也会着别人的道儿啊。”

    容恪偏过头,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也不是对所有人都设防。”

    冉烟浓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譬如床榻一角少了的剑……他再也没有对她有过防备。

    上次在画舫上,容恪的手脚都被锁链缚住了,冉烟浓就开玩笑,坐在他的腿上磨蹭,一手抽出了匕首,然后一边磨蹭一边装坏,吓唬他,“恪哥哥,你信不信,我是上京来的细作,只要我手起刀落,你就没命啦。”

    容恪的胳膊吊在船壁上,闻言,眉梢微挑,“那真是名副其实的‘牡丹花下死’了。”

    他很镇定,一点也不怕她下毒手,不过冉烟浓后来才知道他当时并没有被真正缚住,想找个机会重新试验他。

    两人上了岸,向晚的柳梢只剩下满树哀顽的惨绿,秋水一卷,飘了一宿的落叶沾了水,纷纷沉入了水底。

    四周有湿润的风卷来的草叶的清香,冉家的马车在一旁侯立,冉烟浓先乖巧地上了车,冲容恪笑道:“恪哥哥也上来啊。”

    容恪扶住了车辕,眼风一瞟,只见隔河几支冷箭射了过来。

    容恪蹙着眉,闪身避过一箭,岂料那箭镞来势凶猛,一箭又跟着一箭,笔直地钉在冉烟浓的马车上,马车壁被狠狠地一震,待在里头的冉烟浓震惊了,方才顾着和容恪说话,竟忘了看,他们家的车夫生得高大劲瘦,冉烟浓才掀开车帘一脚,一个身材肥圆的大汉坐了上来,缰绳一抽,马车便飞奔了起来。

    “浓浓!”

    容恪惊讶地追了上去,但四面八方又跳出来几个蒙面黑衣刺客。

    从小到大遇到的刺客不计其数,但从没有让容恪如此阵脚大乱过,冉烟浓的惊呼声在马车里传得老远,顷刻之间,便卷起了一波落叶,消失匿迹。

    瀛洲岛上只有一帮醉汉,还有齐咸安排的在关键时候绝不出手的人马。

    容恪留了一个活口,“说,你们要带浓浓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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