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露浓花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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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秦看了容恪好几眼,也终于答应了,“好罢。”
冉秦也看出了他和浓浓有多好,只怕就算他不回去,浓浓也要找到军营里来了。
翌日容恪便抽空回了一趟城里。
冉横刀也想回去,被冉秦怒斥了一通,骂他绣花枕头不中用,但刀哥委屈啊,他不是不能吃苦头不能熬,但是他也想画画啊,当谁还没有媳妇儿呢!
冉烟浓早就等着不耐烦了,心想着过了今日容恪还不来,她就独身闯大营,本来这事就不归容恪管,都怪爹爹瞎出主意,以权谋私,正想着,明蓁便进门通报了一声,“姑娘,世子回来了。”
在陈留,明蓁开始改口叫她“夫人”、“世子妃”了,但是在冉府还是“姑娘”地叫,听得冉烟浓耳热脸红,还没放下笔,容恪便回来了,冉烟浓面色一喜,拥上去与他说了好一通甜腻的话。
容恪皱眉听着,不动声色地将冉烟浓推开了,她不明其意,容恪低声道:“我现在很脏。”
“恪哥哥,你今天有点奇怪,”冉烟浓困惑地望着他,“我从来不嫌弃你脏啊。”
不过既然容恪这么说,她扭头去,让人备热汤给他沐浴,军营里缺水,将士们都是自个儿烧水洗澡的,但却很麻烦,因此他们往往要两三日,等身上都咸得熏人了,此有资格被分上几瓢热水。
趁着容恪去浴身,冉烟浓替他阖上了门窗,这会儿要是有侍女进门,看光了他的夫君美好的身体,她一定会很火大的,隔了一道纱帘,身后有水声,水雾氤氲,冉烟浓自己都羞得不敢看了,但想到方才容恪的脸色,便又有点儿暗暗吃惊。
恪哥哥一准是又有了什么不痛快的事了,是什么呢?
隔了一会,容恪换了一身如雪似银的长袍,袖口还有葡萄纹银丝暗线勾勒而成的纹理,冉烟浓看到它映入眼帘,便被容恪从身后抱住了,久违的怀抱顷刻之间抹平了她的胡乱猜疑,他的衣上有佛手柑清冽的香,幽幽的一缕,像他的手臂一样将她缠住。
“浓浓。”
不待他说完话,冉烟浓便抬起了头,在他怀里转过了身,“我知道,是不是刀哥给你难堪了?”
容恪脸色微沉,冉烟浓又颦眉道:“你是世子,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主儿,肯定会熬不住苦练,然后找你麻烦的。”
“浓浓,你再说,我吃醋了。”
他神色认真,手臂还生怕她落跑似的圈着她,冉烟浓就语塞了,然后开怀地翘起了粉唇,眼眸漾起晶亮的光,“刀哥明明是哥哥啊。恪哥哥,你上回问我,在我心里你是第几,我不好说你是第几,但是,你是唯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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