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阑-《露浓花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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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可以说这句话,就是容恪不可以。冉烟浓一咬牙,将人一推,压倒在画舫上,容恪差点撞到头,懵了会,她撑着他的胸口爬起来,“我不信。容恪,我才不信这是你的真心话,你要是真想同我断了,把那块帕子托人送来就行,不必大费周章地要见我一面。”容允来求亲,他跟来做甚么?想必也是作了一番努力的。
“我只是想见你一面。”
冉烟浓俯身而就,吻住他的嘴唇,“唔”一声,容恪两只手要抓住画舫里头的横木,被冉烟浓控住了,这回她可没留情,用力地吮咬,将他的嘴唇咬出血迹来,才撒开手,磨着牙告诉被蹂.躏得像朵落红的容恪,“我很早很早以前,就想对你这么做了。”
“容恪,我喜欢你,爱你,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别说容允和齐咸,他们绑在一起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我就是喜欢你,你冲冠一怒也好,窝囊地要跟我说分开也好,我还是只喜欢你。”
“今夜我就把你办了,你给我等着……”
说着,冉烟浓利落地抽开了他的腰带,将他的衣裳飞快地剥了干净。
容恪一直还沉浸在惊讶之中,仿佛不相信自己怎么被一个女人骑在身上各种欺负,可是……竟没有力气推开。“浓浓,别冲动,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冉烟浓才不想后悔,大不了等把他吃干抹净了,她从这画舫上跳下去,梦醒了,他还是她亲亲夫君。
鉴于男人太聒噪,冉烟浓一嘴啃住他的薄唇,再度用力地撕咬起来。猛然地一痛,冉烟浓长长地呼吸一声,容恪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惊惶地推开她,可是……可是晚了……没有抗拒,只有沉沦。
……
冉烟浓又醒了。
这一次,原来是他夫君的手在她的下面作乱,冉烟浓红着脸醒过来,哭笑不得地推了他一把,要说怎么会这么劲辣,前因后果都不成立,局势也不明朗,就把人……给办了?
原来都怪他。
容恪的手退回来,微微一笑,“浓浓,告诉我,这又是什么好梦?”
冉烟浓娇滴滴地横了他一眼,然后将这一段又说了。
容恪越听越不对,沉吟着勾起唇,“以我的身手,能让你……霸王硬上弓?”
“梦嘛,都不通的。”冉烟浓笑靥如花,水眸如星,“更何况,这么好的送上门的机会,哪个男人会拒绝?容恪啊容恪,别太高估自己的定力了,我睡着了你还想着使坏呢。”
她的手指在他的脸颊上一点,窗外已大亮了,冉烟浓撑了个懒腰,“不如先来出门走走。”
容恪问:“不想接着把梦做完了?”
“不做了。”冉烟浓摇头,“梦里你太窝囊了。我估摸着根据寻常话本故事的发展,最后我该嫁给齐咸或者容允,要不我就跳河上吊……那不就惨了。”
江南的好风光柔软而多情,碧天澄湖,花繁柳盛,划船出去,不多时便采了一船莲蓬,啾啾和绵绵在岸上搭土做城墙,船行入藕花深处,红香绿玉之间,被晌午的光一照,湖上雾色都迷蒙着缓缓散了。
容恪将船桨放在甲板上,冉烟浓已经剥了一篮子莲子了,容恪捡起几颗,喂给她,“浓浓,我替你将梦做完吧。”
“嗯?”
容恪温柔一笑,接着她的梦,讲了一个故事。
……
画舫上醒来之后,只留下了容恪一个人。
满船狼藉,本以为是一场如花梦境,可低头一看,身上到处都是红痕,被她咬的……要不是感受到她确实是个处子,容恪简直要怀疑世上可真有这么彪悍的闺中大姑娘。
简直是……
他碰了碰被她吸肿的嘴唇,心头升起一个念头——
“不能嫁给你,我就……死了把尸首给你。”
容恪忙穿好衣裳走出画舫,水面平静,偌大的瀛洲岛没有一个人,他越想越害怕,“浓浓!”
喊了十几声,没有人应答,他只好冲出瀛洲岛,守门的告诉他没有人出去过,昨晚整个瀛洲岛只有他们两个客人。
容恪差点腿一软就摔在地上,平生第一次领略什么是真正的窝囊……就算是被父侯忽视,被徐氏暗设毒计,被容允和容昊托人毒打,那也没什么,他平生只有一样最珍贵的最想守护的,就是他心爱的浓浓。这是世上最后一个对他好的人了。
他简直失魂落魄地回了瀛洲岛,望着微澜的湖水,心中一片死寂。
脚踩到了堤岸边沿。
“容恪!”
身后一声暴吼,他回眸,只见冉烟浓抱着一把柴火轰然砸地,她暴怒地跳了过来,容恪一把将人拽入怀里,像要将她揉入心口,融为一体,冉烟浓懵了,好半晌,她扬唇道:“你方才……是以为我跳湖了,要殉情么?”
容恪抿了抿嘴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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