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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吗？你要欺师灭祖？”

    闫长梅有些懊恼，但是习惯这东西，很难被改变，即使是心变了，有些习惯性的东西也还在。就如此时闫长梅不要羞怒的说话的样子，也像他平时语重心长的样子，可是此时他们不想看他的语重心长，因为他的每一句都是在为自己开罪，在为夜城开罪，在为每一个变了的人开罪。

    “欺师灭祖吗？你还是我师父吗？如果你是，我杀了你才叫欺师灭祖，如果不是，那我就只是杀了一个背叛者。你是吗？”

    龙希苑的逼问，没有得到闫长梅的回答，因为变了的人并说不了违心的话，他们只有选择沉默。

    “不过，我们倒是可以不杀你，但你以后，就只能在这里，陪着他们，在这里安度晚年了。”

    龙希苑还顺势指了指地上的那些尸体，看来受过伤的女人还是厉害，像铁灵儿和木紫杉，此时正躲在其他人的背后瑟瑟发抖呢！

    “你......”

    闫长梅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连话，都说不过自己的一个小徒弟，他活了多少年，他都模糊了，大概有三四百年，还是五六百年，他记不清了。可是活着的每一天，他都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一个小丫头说的开不了口。

    就在前几天，他还在这里，和夜城喝着酒，当时，他还羡慕夜城可以随时改变，嘲讽他自己几百年来一直只能做着自己，可现在他才发现，做谁都难，改不改变都难，只是面对的难题不同罢了。

    他又突然怀念起改变之前的日子，即使每天埋头专研着回去的方法，但也只有一个问题，解决了就没有烦恼了，不想回去的问题的时候就不烦恼了，可现在还要面临随便一个人的质问，面临着去哪里，要干什么，也在苦恼着怎么样才能不回去，永远在这里无忧无虑的生活。无忧无虑的生活是每个人都想的，可当我们在想怎样才能无忧无虑生活的时候，我们就再也不是无忧无虑的认了，过的生活也永远回不去无忧无虑了。

    “你选择吧！我们依你。”

    龙希苑还是对这个师父有太多的感情，她也想着她刚来到这里之时师父教她这样那样的，只是她还是没有听师父的话，最终才自己选择了走入夜城这个坑里，所以现在，此时，她想听师父的话，甚至她在思考，如果闫长梅提出要离开，可能她也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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