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番外:春娘-《侯府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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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我不记得他同我说了些什么,大约是问了我的家世,总之我哭了,他耐心地,像父亲一样安慰我,吃了几个月的苦,我大约累了,眼泪越流越多,渐渐昏了头,竟然……
后来,他包下了我,半年。
这半年里,我们不像嫖客与妓女的关系,反而向亲密无间互相尊重的夫妻,我们谈诗词歌赋,他为我描眉,我为他奏曲,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半年后的某一日,他去了点了瑶月姑娘,我才知道,与她共度了两日两夜,我才知道,我只是他的妓女。
那两夜,我躺在床上睡不着,我想冲过去把他拉到我这儿来,求他别碰旁的女子,可我做不到,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有什么资格阻止他爱旁的女子呢。
三日后,我赌气开始接别的客人,我以为他会有丁点儿不高兴的,可我真傻,他竟笑着说我这样很好,我终于想开了。
我真是个笑话!
那以后,我做了花魁,他成了我众多恩客中的一位,我像待任何人一样待他,好像先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知道,我于他根本无关紧要。
直到四年过后,某一日珍珠妈妈要离开京城,临走时要把揽月阁转手,他突然花重金把揽月阁买了下来,送给我。
我的心里又被搅起波澜,我看不懂他,若他心里有我,为何放任我接别的客人,为何待我像待楼里任何别的姑娘一样,若他心里没我,又为何要把揽月阁买下来送给我?我不明白,我真不明白。
后来,我虽还占着揽月阁花魁的名头,却不再接客,自然的,他也不会来翻我的牌子。
我们似乎比原先更疏远了,他搂着楼里的姑娘,见着我,向我颔首微笑,我也回以一个微笑,这便是后来的全部了。
其实我很想很想问问他,他心里究竟怎么个想头,他为何要送揽月阁给我,那半年他待我的温存可是假的?
然而我问不出口,我怕自己自作多情。
两年后,他某一日突然来到我房里,说要我为他弹一曲《凤求凰》,我照做了,弹完后像老朋友一样为他斟酒,陪他闲聊,我们不再说什么诗词歌赋,而是谈——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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