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关于蒋璃在大漠遇袭一事,陆东深处理得有巧劲,对外不表态,对内却严查到底,目的一是的确要查出幕后黑手,二是给集团内部有野心的力量放出蒋璃遇害的假象,引蛇出洞,实属一箭双雕。 但靳严去探监的事是属私密,并没对外大肆宣扬。 然而陆振杨能问出这话,说明他仍旧耳聪目明。 陆振杨掌管陆门的时候很少跟靳严私谈过,尤其是把他叫到家里的这种情况,现如今能叫他来,那就说明不是叙旧的。 靳严没惊讶,大大方方承认,“是的,陆老。” 陆振杨看着他的脸,“振名说了什么?” “也没多说什么。” 靳严态度恭敬,“虽然指派的人在大漠里丧命,但其他证据也是足的,这其中也没有冤枉的可能,尤其是这件事发生前有人探监过,经调查发现那人更多的作用是传话,之后那人是见了杀手的。” “所以呢?” 陆振杨冷不丁问。 靳严不解,“所以?” 陆振杨看着他不怒自威,问,“振名是怎么死的?” 靳严微微一笑,“陆老是忘事了,他是意外身故,换句话说人上了年龄很难保证没有个病啊痛的,关于这点法医已经鉴定过了,陆老您还怀疑什么呢?” 陆振杨沉默。 窗外起风了,刮得叶子乱窜,落在草坪上又不停得翻滚,像极了商场争斗,看上风平浪静,不知什么时候又是狂狼袭来,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从此之后也不会轻松度日。 有时候他在想,他留给儿子的路究竟是对是错? 如果是对的,那他的儿子该是开心的才对,可他的儿子只有跟心爱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才是开心。 如果是错的呢? 错了又能怎样? 人人都道陆门好,可身在陆门,人心复杂利益纠葛,各种规矩各种束缚,哪来得寻常人自由自在? 一入陆门再无退路,就像这世间人世间事都有它的宿命,向前寻不到去路,朝后寻不到回路,这也是东深的宿命。 半晌后,陆振名低叹一声,“靳严,你终究也不再是陆门的靳严了。” 不过这样也好。 他是有私心的,为了东深,这份私心他是愿意有的。 陆家儿女,哪个不是隐忍过来的? 陆振杨静静地看着窗外,目光飘出很远,越过那些洋洋洒洒的叶子,回忆就定格在东深刚参与集团事业的时候。 那时候的东深就已经懂得了什么是隐忍,陆门长辈们的话他唯命是从,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集团股东们的利益他也从不沾手,闷头只做自己的事。 但凡长辈,没有一个不夸东深乖巧听话,但凡股东们,也没有一个把他视为集团未来的主人。 直到,他借着陈瑜的由头公然跟陆门长辈们翻脸,长辈们这才惊觉他们眼里唯唯诺诺的陆东深实际上早就练硬了翅膀。 也是从那时候起,集团股东们才意识到陆门里藏了一匹真正的狼,这匹狼就是陆东深。 他利用大家对他的不知和忽视悄然建立了自己的市场和人脉,在众人浑然不觉间为自己举足轻重的市场地位打下基础,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然不可取代。 但这注定就是一条血路。 偏偏有人就想取代,这种事发生在曾经、现在,甚至将来。 **后来陆老爷子还是叫了陆东深和蒋璃回老宅吃饭。 秦苏走后,陆宅空了很多,陆家的孩子没有跟父母生活在一起的习惯,像是陆东深和陆南深,成年之后就被陆老爷子赶了出去,即使回陆家住也不会住太长时间。 陆东深曾经也担心过陆振杨,提出搬回老宅,陆振杨听着心烦,跟他们说自己是挺喜欢热闹的,但终究还是个安静惯了的人,人多了时间一长也嫌吵。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