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草草解决了晚饭,去卫生间漱了漱口,双双躺到床上。 江淮宁躺在她没受伤的那一侧,手臂小心地搂着她,订好了闹铃,轻拍她的腰:「早点休息,有助养伤。」 陆竽弯唇,轻轻一笑:「我这点小伤哪里需要养。倒是你需要早点休息,明早要赶飞机。」 江淮宁在她眼皮上亲吻一下:「晚安。」 灯熄灭了,陆竽闭上眼,怎么也睡不着。过了许久,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睛。 不敢挪动身体,会吵醒沉睡的江淮宁。陆竽一直睁着眼,半边身体在长时间僵硬的姿势下有些发麻,难受极了。 身体上的难受远不及心理上的,她的心跳好快,还在发慌。 江淮宁摩挲了几下她的身体,他明明已经睡熟了,不知何时醒来的,在她耳边含糊低语:「做噩梦了吗?身体绷得这么紧……」 陆竽一僵,微微侧过身,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她以前说他的身体在夏天像大火炉,抱着睡觉是煎熬。话是假的,他的怀抱超级有安全感,能驱赶所有的不安。 陆竽听到自己嗯了一声:「做了噩梦,梦见了坏人。」 江淮宁抬起手,绕开了她的手臂,在她后背一下一下抚摸,低低又轻缓的嗓音哄她,像哄一个夜里无法安睡的小孩:「没事的,只是个梦,我在这里。」 「嗯。」 陆竽睡了过去,结果一语成谶,真的做了个噩梦。 梦里是赵登科放大数倍的脸,扭曲的,丑陋的,在她眼前飘来荡去,做出各种惊悚的表情。她被关在四周漆黑的屋子里,连一扇窗户也没有,她抱着膝盖尽力缩在角落,身体在发抖,想要挤进墙缝里。 赵登科一把握住她的脚踝,将她从逼仄的墙角拽出来…… 陆竽惊叫一声,呼吸急促地从睡梦中醒过来,挥舞的手臂不知撞到了哪里,一阵清晰的疼痛加快了大脑的清醒速度。 江淮宁一下惊醒,拧开了台灯,暖橘色的灯光打在脸上,照出陆竽满脸的汗。他拥住她的身体,替她抹去细密的汗珠:「又做噩梦了吗?」 陆竽坐了起来,再也睡不下去了,她不敢睡,歪着头靠在他身上:「可能是前段时间工作压力太大了。」 江淮宁陪着她,找一些轻松的事情说给她听,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知不觉,天边已泛起烟青色。 夏季天亮得早,距离鱼肚白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陆竽想让江淮宁多睡一会儿,却听见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闹铃声,跟催命似的,嘀嘀嘀嘀嘀,刺耳得紧。 —— 江淮宁离开家门前还很不放心,陆竽打了个哈欠,复制他先前的话:「别操心我了。」 「怎么能不操心?」 江淮宁依依不舍地站在门口的地垫上,黑色的行李箱立在他腿边。 他这次去宁城,少则三天,多则一个星期,回程的机票还没订,他就迫不及待想回来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