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大人,您可是身体不适?”户部侍郎正八卦得口沫横飞,却一直都未等到汪首辅的回应,他一抬眸,才瞧见对方面色发白额上也似沁出了冷汗,他忙歇了八卦的心思,连唤了他好几声关心首辅大人的身子。 汪首辅强抬起手臂摆了摆手,以示自己无碍,只不过脸色却愈发难看了几分。 他在来时的路上便让府医在马车内给他诊治过了。府医只说他脉象有异,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以防万一,让他赴宴时不要饮酒催发身体异样。 只不过,他明明什么也未曾饮用,可那股不适感却愈发强烈了几分。那侵袭四肢百骸的疼痛,一阵又一阵,时不时就百爪挠心一般,让他冷汗直冒,眼皮子耷拉,脑袋就这么埋到了桌案上。 最终是正与自己父亲说话的小侯爷蔡昱漓瞧见了这边的异样,越过那殿中央,从另一侧疾走几步过了来:“汪大人,您如何了?我来替您诊脉。” 也不等对方说话,便伸手搭上了对方的腕。 他师承医圣张老先生,就连君王也时常宣他诊治,旁人瞧此,自然是不会质疑他的能力。 有大臣在旁道:“小侯爷,汪大人这是怎的了?怎突然之间便冷汗淋漓倒了下去?莫非是中毒了不成?” 蔡昱漓并未立即作答,而是凝神细细揣摩着脉象,又伸手撑开了汪首辅阖上的眼皮,在汪首辅耳畔道:“汪大人,您觉得是哪里不适?具体有哪些症状?” 然而,汪首辅却只是动了动唇,艰难地道出几个字:“我……痛……都……” 这意思,是哪哪都痛? 明明刚入宫时好好的,与旁人交谈时却有些心不在焉,随后便这般猝不及防地疼痛倒下。 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殿内的诸人忙将焦点移到了汪首辅桌案上的那酒壶和酒盏。什么病症能让一个平日里健朗的人突然浑身疼痛并且不支倒在桌案上,还说不出话?中毒,是眼下唯一的可能了。 老君后的千秋宴,竟混入了胆敢谋害朝廷重臣的贼子!且对方谋害的,也许还不仅仅只是一个汪首辅,甚至还可能是今日参加千秋宴的所有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众人便是头皮麻烦,心神俱慌。想到适才众人闲谈时或饮茶或饮酒,只觉得自己可能也中了毒,脸色瞬间便不好了! 殿内的丝竹之声,经了这一变故,早已撤了下去。 大臣们围在汪首辅身边,纷纷询问着蔡昱漓。只等着他说出一个中毒,他们便纷纷去催吐。哪怕是将肠子都吐青了,将胃部都吐空了,也豁出去了!命只有一条,不容耽搁!比起一点点的不适,总比像汪首辅这般的强! 蔡昱漓迎着那一双双热切期盼的眼神,终于在一番望闻问切之后,给出了他所知的答案:“汪首辅的脉象有异,似乎是气血亏损。敢问汪大人这几日是否频繁房事,劳累了身子?” “轰——” 围着的众人耳中纷纷炸开了巨雷。他们听到了什么?频繁房事?劳累了身子?汪首辅他这把年纪了,竟还如此勇猛,在这一道上如此发愤图强? 不过众人又一想到汪夫人故去都有一月了,首辅大人为汪夫人节欲那般久,终于能开荤了。一番激动之下难免便失了分寸,也算是情有可原,更是情理之中。 想通了此中关节,有人便打起了哈哈:“小侯爷,你确信是房事之故?这寻常的房事,怎可能让男子累成这副疼痛的模样?汪大人如今是连话都难以说完整了,眼皮都睁不开了。这……有些不对劲吧?” “确实是不对劲。”蔡昱漓直言不讳,“想来汪大人未曾顾及自个儿身子便拼命挞伐,恕我直言,汪大人在一两个时辰前应是又经历了一场房事。” “轰——”又一个雷砸了下来。 一两个时辰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