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并未作答。 可这无声的沉默,却是令周钦衍露出愉悦的笑来:“本君知道了。” 浮婼瞪了他一眼:“别乱猜,我什么都没说。” “若你真的不愿嫁本君,直言便是。可你选择沉默,唯一的可能,便是愿意嫁给本君却不愿入宫。”周钦衍挑起她的下颌,“浮婼,你对本君是有情意的。只是,你不愿入宫失了自由,遂不愿承认罢了。” “你浑说什么呢!我有私宅有恒产,自个儿过得逍遥无比,何苦去宫里头给自己找不自在?君上,切莫再提此事了。”几乎是逃避般,浮婼站起身掀起车帘便要下马车,“停车!马上停车!” 她原以为,车夫被周钦衍换上了他的人,对方必定不会听她的吩咐。岂料马车竟真的停了下来。 只不过出于惯性,她往前倾,被周钦衍横臂一揽,稳稳地栽入他的怀中。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耳际,过于暧昧的姿势,令她不适,愈发想要逃离。侧脸上,不期然落了一个轻柔的吻,辗转缱绻,一路游移落于她的唇瓣,令她无力招架。 待到下马车时,浮婼的脚步竟有些虚浮,是被周钦衍贴心地扶着下来的。 直到瞧见熟悉的宅院,她才明白适才那车夫为何那般听话地停下了马车。原来她的住处到了。 浮婼正要掏出钥匙开锁,却敏感地察觉到有一道不同寻常的视线。她转身望去,瞧见有一妇人提着个菜篮飞快避开了她的视线,背过身开了隔壁的门闪身进了里头。 那般故意避开人的行径,让浮婼不免在对方入屋后依旧盯着那大门瞧了好半晌。 那个妇人,似乎有点儿眼熟。 只不过,脑子一时半会儿有点儿想不起来。 “是不是挺好奇自己的这位邻居?”身侧,传来周钦衍的声音。 他故意弯腰贴近她,话是对着她那明显红透的耳垂说着。 这人真是……够恶趣味的! 浮婼当即退开几步,保持与他的距离,垂首用钥匙摆弄起门上的锁头:“君上既然知道不妨说来听听。如果是想要阿婼出卖色相来换取消息,那君上便可以回了,好走不送。” 这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肯吃亏啊。 周钦衍随着她入了门,盯着她那道急于将他甩脱的背影,认命地亦步亦趋。 屋子里久不住人,院子里大多数花草早已受冻而亡。倒是那棵海棠,虽是经了冬雪,却还散发着生机。入内,那几盆用来当摆设的果树,也早已枯死,浮婼颇有些心疼地想要再去抢救下,走去了水井那头。 周钦衍颇有眼力劲地上前帮忙,但养尊处优的他愣是试了几次都未果,遭来浮婼的一顿嫌弃。他烦躁地将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张烟杆给唤了进来。只可怜了张公公,自从成了内侍总管,何曾做过打水提水的活儿?一时间,竟是没能将水成功打上来。最终是外头负责护卫的卫如峥瞧不过眼,主动揽过了张烟杆手头的活。 眼见浮婼正给那些个花花草草们用水瓢浇水,周钦衍跟在她身侧:“看样子是救不过来了。改明儿本君送几盆宫内的珍稀品种过来让你侍弄。” 浮婼头也不回:“君上可别折煞阿婼了。回头被我养死了,可不就被糟践了吗?大罪一桩。” 这两人闹腾斗法,张烟杆和卫如峥对视一眼,忙退出了院子,甚至还贴心地关上了院门。 浇完了水,浮婼又进屋翻出了被褥准备晾晒。然而院子里的挂绳脏污得不成样了,浮婼拿了抹布欲擦拭,周钦衍便眼疾手快地接了过去:“你且歇着,由本君来。” 浮婼乐得自在,抱臂在旁瞧着。 这气氛,委实是怪不自在的。 周钦衍不得不妥协,主动交待道:“隔壁那位是宫里司珍局出来的人。本君也是昨日才知晓她买的宅子竟在你宅子的隔壁,也不知是真巧还是假巧。今日来寻你,便是特意知会你一声。” 特意知会她? 浮婼扯了扯唇。 若是特意,还用得着给她卖关子?摆明了就是刚刚在马车上时尝到了甜头,想要以此谋取利益交换呢。 不过……司珍局? 她总算是能将隔壁妇人的脸对号入座起来了。 这位,可不就是司珍局掌事钱司珍吗? 竟成了她的隔壁邻舍? 这还真是……够巧的啊。 对于这位钱司珍,浮婼虽未真正打过交道,但也是略有耳闻的。钱司珍前头的那位司珍因犯了宫规被贬去当了低等的仆役,她的晋升可谓是捡了个现成的便宜。据说她是因着那手逢迎讨好的本事入了身为君后的崔芷汐的眼,才能得了这晋升的机缘。自此,这位钱司珍便在讨好崔芷汐时不遗余力,在给老君后筹备千秋宴一事上没少出谋划策。但那日千秋宴上的宫变,周钦衍查处了一批人,或砍头或下狱或放出宫。而她,便是被放出宫的那一批。 也算是她在宫里经营的人脉不错,又有些私产,才能在留了一条命之后还能在外头给自己安置了一处宅子吧。 周钦衍扫了一眼隔开了隔壁宅子的那堵墙:“你日后若住在此处,平日里锁紧门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