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情急之下,刘罡正脱口而出:“我这么做,只是想要让你活下去!” 这话,倒是令浮婼有了些兴致。 她竟不知自己在他眼中,竟是那般轻易便会死,还需要他拿婚事来救下她的命。 “那便请刘将军前头带路,我们书房一叙。” 浮婼终是止步,回眸,启唇,面色如霜。 * 一盏茶后,一行人移步到刘罡正书房。一门之隔的书房外,依旧是对峙的局面,只不过房内,浮婼却是见识到了他向她敞开的一间密室。 “刘将军这是何意?”浮婼拒绝入内。 “里头有一些你的旧物。而且,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我们接下去要说的话你也不希望被他们听了去吧?” 他倒是精准拿捏住了她这一点。 浮婼没有异议,随着他入内。 当密室门阖上,她才瞧见里头由夜明珠点缀出了一个光影斑斓的世界。密室并不大,只塞了一张拔步床并一个衣柜一张案几一个妆台。狭小昏暗的室内,孤男寡女,浮婼顿时心生警惕。 “刘将军,这便是你打算让我瞧的?” 刘罡正利落地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套样式独特的流云曳地长裙,又从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一份头面首饰及几根雅致贵重的簪子。 浮婼的眉头,越蹙越紧。 她可不觉得这些簇新之物会是他口中所说的她的旧物。 刘罡正倒是脸不红气不喘:“这是你尚在定国公府为长公主说书时长公主赏赐你的,我当时为你办了件事儿,你为表达谢意特意送我的。” 他的脸并不怎么打理,险些被胡渣挤满,她还真的没从他脸上瞧出丝毫的心虚。 所以,这真的是失忆之前的她赠他的?且,他们竟在她入定国公府后还有往来? 不,不对。 “我没事送你一个大老爷们女子的玩意儿作甚?刘将军,你仗着我记不住事儿了想要糊弄人,也不是这么个糊弄法啊。” 刘罡正有一丝丝尴尬,随即又一脸的理所当然:“你当时说送我闺女了。你送我闺女的自然也便是送我了。” 所以,他这是霸占了他闺女的东西?将她这些东西留在身边藏于密室,他这是想做什么? 瞧他对这些物件珍而重之的神色,浮婼深邃的眸眼落在他身上,却并未揭穿他对她的那份心思。而是问道:“我当时让你帮了什么忙?” 刘罡正却是迟疑着没有开口。 浮婼道:“让我猜猜,是否与定国公府有关?” 没有否认。 “与君上有关?” 亦没有否认。 “今年春夏之交君上夜宿定国公府时,我让你帮忙混入他所住的小院面见他了?” 刹那,刘罡正的眸子睁大:“你想起来了?” 果然! 浮婼眸色一凝,竟被自己猜中了! 她与周钦衍一切交集的起点,在于她趁着他夜宿定国公府时偷爬上他的床被她扔出门。 可此前,她与他都推算过她那夜的古怪之处。 那夜她不仅能顺利地躲过定国公府中巡视的护卫,还避过了护着周钦衍所住小院的禁军,密不透风的防护圈轻易就被她渗入,撕破了一道口子。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后来她与周钦衍还怀疑上了禁军出现问题,查过之后也可确保他们家世清白也无异样。这事儿也便一度成为她心中的不解之谜了。 直到她察觉到自己可以篡改他人的记忆,又为了自保成功地改变了首辅府下人的记忆,她隐约觉得当初的自己是运用这一手法混入了周钦衍所住之处。 可她私底下偷偷尝试过,她做不到同时操控那么多人抹除或篡改他们的记忆。 可如今,一切似乎都有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若那夜,有刘罡正的助力呢? 他能在暗地里轻易进出定国公府,本就说明他在府中有内应。若他的内应是混在定国公府的护卫中甚至还任了不小的职差,那么他便完全可以提前知晓他们的换防时辰及巡视路线,助她轻易避过。 至于禁军那边,他无需撬开所有的关口,只需打开其中一人的突破口,令他在值守时适当做些掩护,便可成事了。他这个威远将军如今虽没什么大的实权,但他在这个位置上扎根了这么多年,培养的心腹必定是不少的。当夜随周钦衍入定国公府的禁军护卫们虽然都被一一详查过确认没问题,可难保这其中有人拐了好几道弯之后是他的人。对方平时隐而不发不曾为他办过任何事,唯一的一次,也便不能轻易查出端倪了。 周钦衍曾告诉她,她当时是从红木衣柜里摔出来的,随后才爬上他的床宽衣解带。他甚至还查过那木柜的蹊跷,只不过一无所获。 实则,她不过是在他回房前藏在那红木衣柜中罢了。 彼时的她一心想要为周钦衍易寿,行了如此极端之事。且仗着自己能篡改他人记忆对周钦衍进行控制,有恃无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