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计定汴京-《且听剑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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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如此急切,唤我来此,看来计划有变?」

    「我已试探...恐是你我猜想的最坏情况。」萧相面上,凝重顿满。

    青袍男子,亦是一怔,喃喃开口道:「这么说来...」

    「泸州一战,大有蹊跷。」萧相已然抬眸,迎上青袍男子问询目光。

    「你是说,那残卷传说...是真的?」青袍男子蹙眉成川,语气沉重。

    「恐还不止于此...离枯荣...据说已闭关多年,不曾露面,而望离山庄之中,亦有传闻泄出...直言离枯荣非是闭关,而是...」萧相言至最后,眉头紧锁,连自己都难相信自己所言,不过想起在那人身上所见,却又笃定了几分。

    青袍男子神情肃然,当即开口:「你是说离枯荣也如他一般?」

    萧相并未直言回应,反是面露忧色道:「离枯荣之安危,不仅关乎北晋,更关乎威州边关。当年匈奴败退,确是我齐云将士用命,而更多的,还是慑于当年剑斩匈奴王座下三大高手的离枯荣,如他真如传闻一般,恐怕边境再无安宁之日。」

    「相爷召我来此,看来除了那人之事,还想我一探离枯荣究竟。」青袍人终是明白了萧相言外之意,轻声回道。

    「离枯荣也好...那人也罢,请你至此,非是为了他们。」萧相缓缓言道,不待青袍人开口,继续开口。

    「那孩子还不知这许多事,恐还想着入镜花水月阁探寻一晌贪欢之事...无名虽能护住他,但若真在望离山庄中遭遇困境,怕也只有你才能护他周全。」

    听得此言,青袍人沉默良久,终是开口:「既是如此,何必将他牵扯其中。」

    闻言抬首,萧相目光中罕见显出几分审视目光,仿佛一瞬重回当年齐云王身旁算无遗策的无双国士,打量着眼前青袍男子。

    旁人若是被萧相如此审视,恐早乱了阵脚,但青袍男子却非常人,抬眸迎上萧相目光,无惧马车之中渐转的氛围,片刻后,只听得马车之中一声长叹,几分咳声随即传出,萧相略显疲惫之声响起。

    「我知你从小抚养那孩子长大,早将他当做了自己的孩子,我又何尝不想让他安逸一生,可他既生在齐家,肩上担负的便不止是这区区百十性命...如是连这等坎坷都无法越过,今后却要如何肩负起天下苍生。」萧相苍老双眸中满是坚定,却也掩不住眼底深处的些许疼惜。

    青袍人低垂目光,不忍再看老人愈发疲惫的面容...良久,终是缓缓开口:「我该如何?」

    「护住萧儿...即可,至于他,自有我来应对。」

    萧相眼眸中闪烁出几分别样光彩,落于青袍人眼中,实是看不穿眼前的老人,稍忖片刻,似是想起重要之事,话锋一转道:「汴京城中有变。」

    「看来他已先我等一步,先至汴京了。」萧相稍一思忖,便已猜出汴京城中变故何来,看来自己的这位弟子掌局之能已是青出于蓝。

    不待青袍开口,萧相收回思绪,主动问道:「是否汴京城中,已有齐云武林之中名门齐聚。」

    青袍眼眸稍怔:「相爷如何得知。」

    萧相抚须笑道:「看来他倒是没忘了我当年所授...倒是使的好一招浑水摸鱼呐。」

    「你是说...他刻意将齐云武林中名

    门召至汴京,就为了望离山庄?」青袍似是明白了萧相言下之意,声音也不由高了几分,可当瞧得萧相从容之姿,也随即冷静下来,等待这位国士开口。

    果不其然,萧相停止了几分因剧烈咳嗽而弯下的腰板,将马车火炉上已升起氤氲的药酒移开几分,取来棉布,包裹住火热的壶把...

    滚烫的热酒倾入酒盏,药酒气味顿满车厢,虽青袍一身武艺已然至巅,但当药酒气味灌入鼻腔,仍是皱眉不止,望向老人的目光也不禁多了几分同情,以自身修为,对着药酒尚且反胃,很难想象这位老人这多年来,是如何忍受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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