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南岛挑了挑眉,说道:“所以你便将计就计?” “没有。”乐朝天倒是诚恳,“中间火锅吃上头了,真给忘了,但是师兄突然提出要喝酒的时候,我又醒过神来。” “然后喝了两杯酒,又给忘了。” “哈哈哈。”乐朝天笑得很是开心,说道:“知我者,师兄也。” 南岛也在那里轻声笑着。 过了好一阵,南岛才转头看着乐朝天说道:“又何惜乎少年后面是什么?” “什么?”乐朝天有些茫然地转过头来,看着南岛问道。 “就是你喝醉了之后,坐在护栏上敲着小火锅说的那一段。”南岛想了想,说道,“腊九之岁什么什么的。” 乐朝天大概也想了起来,说道:“忘了。” “忘了?” “对啊。”乐朝天理所当然地说道:“酒酣之时,自然兴致高涨,有感而来,顺肺腑而吐之,酒醒了,谁还记得当时后面是啥,强行续之,倒是容易狗尾续貂,不如便这样。” 南岛轻声说道:“说的也是。” 二人在廊道上闲聊了一阵,乐朝天便打着哈欠,摇摇晃晃地走回了楼中,在炉前抱着枕头,笑眯眯地回头看着南岛,说道:“师兄,明日见。” 南岛笑了笑,走过去帮他把打开的门拉上去了一些,只留了一个小口子透气。 没多久,乐朝天的呼吸声便平稳了下来。 乐观人间,朝天而去的师弟,从来没有打过鼾,只是安安静静地睡着。 楼外观望了许久的东海红衣女子也回到了小木屋里,夜雪之中,一抹温暖的橘光小小地透窗而出。 南岛将壶里的酒喝了个干净,然后挂在了头顶的钱袋子上,抱剑而坐,开始蕴养剑意。 向风雪借来的白衣,自然不是自己的白衣。 ...... 乐朝天明日并没有能够见到南岛。 一大早的时候,南岛便背着剑,撑着伞,与青椒在雪里走着,向着听风剑派而去。 昨日借风雪白衣,战胜了青椒之后,南岛确实可以理直气壮地去给磨剑崖寄那封信。 只是走在路上的时候,近日的岭南,却是有种古怪的意味。 路过一些剑宗的时候,见到的那些剑修们往往神色凝重,在雪中负剑而行。 那些天穹之上,依旧有着剑意流转,一如陆小小他们所说,这场封山,也许要进行到明年之后了。 一直到走到听风溪的时候,这一处依旧是有着许多剑修们在围着,只不过气氛看起来并不是那般融洽。 剑修们分立于听风溪两畔,看起来一如往常一般,但是如果仔细看来,便会发现两岸剑修,却是颇有些迥异之处。 一方剑意之中有着许多妖力,而另一方却只是有着剑意而已。 今日溪桥之上,却是不止有着听风吟,还有着另外两男一女。 南岛自然是都不认识,于是看了眼身旁的青椒。 “那个年轻一些的是惊鸿剑派顾山鸿,另外两个,一个是小九峰剑宗第二峰峰主桑山月,另一个我也不认识,应当也是小九峰之中,某一峰的峰主。” 青椒倒是认识一些,不过也不是全都认识,毕竟她是东海剑修,不是岭南剑修。 “顾山鸿,桑山月。”南岛并没有听说过这些名字。 只是这一处气氛很是沉重,二人也便停在了不远处,和一些游散的剑修一般,好奇地看着。 二人听了许久,才明白了这是在做什么。 瘸鹿剑宗之事,自然不止在岭南之外的人间发酵,便是在向来团结的岭南之中,也发生了许多争执。 尽管听风吟他们已经提前将青天道的风声散了出去,然而岭南还是不可避免的乱了起来。 各个剑宗的妖修们纷纷站了出来,大有抱团取暖之意。 这样的情况,显然是岭南不想看见的。 妖修一旦抱团,便容易在一些风吹草动中,发生许多不必要的冲突。 这便是这场溪畔集会想要解决的问题。 只是一直到目前为止,两方依旧没有达成共识。 二人正看着,天边又陆陆续续有些来了一些剑光,落在了溪畔。 看样子,应当便是小九峰剑宗其余的那些峰主,境界从小道三境至小道七境不等。 偌大个岭南,却是站不出一个大道剑修来。 九峰剑宗与听风惊鸿两个剑宗,大体而言,便是整个岭南的主心骨,是以当这些人尽数来到之后,溪畔的那些议论声倒是小了不少。 毕竟那些溪畔妖修之中,便有许多是来自小九峰剑宗,自家峰主来了,总归是要收敛一些。 已经不止于鬓角白发的听风吟虽然不是这些剑宗之主中年纪最大境界最高的,但是却是整个岭南威望最高的。毕竟终年坐于听风溪边,将人间南来北往的风声说与岭南听。 听风吟此时站在诸人正中,看着那些溪南的妖修,缓缓说道:“诸位此般,却是大为不妥,人间此番,尚且都在观望着岭南,观望着南方动静,倘若岭南内部先行乱了起来,人间只会更乱,那不是我们,也不是你们所想要见到的情况。”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