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蒋竞诚来守夜的时候,蒋父已经睡着了。 蒋母同他换班,低声嘱咐了他一些医生交代的夜里需要注意的事情,这才轻手轻脚的收拾了东西离去。 蒋竞诚搬了把椅子坐到床边,从书包里拿出笔和作业本,开始赶作业。 自从退出了足球队,他不用再练球了,有了更多的学习时间。但是他做题的时候总是走神,好似人走了,心却并没有退出那片绿茵场。 只要想着队友们在球场上狂奔追逐,挥汗如雨的肆意模样,他就会心痒难耐,生出一股酸涩的羡慕之情。但只要动一动回去踢球的这个念头,就又会被另一种奇异的撕裂感拉扯着。 仿佛有什么叫做愧疚感的东西,硬生生地将他的灵魂扯开两半。 对他说着,想想你的父母。 …… 蒋竞诚咬着笔杆子,叹了口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作业本上。 这时,蒋父发出了一声呻、吟,从梦里悠悠醒转过来。 “爸,怎么醒了?是不是刀口又疼了?要不要吃点止疼药?” 蒋竞诚想起母亲嘱咐过自己,医生开的止痛药就放在抽屉的第一层,赶忙要去拿。 “没事,不疼。” 蒋父摆了摆手,阻止了他,示意他把床摇起来。 蒋竞诚依言照办。 蒋父半躺着坐了起来,目光瞟过床尾摊开的作业本,难得好声好气的问了一句:“……在写作业呢?” 蒋竞诚“嗯”了一声。 父子俩极少这样面对面呆着,再加上久未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蒋父抬手,指了指蒋竞诚的额头。 “你这儿是怎么弄的?怎么有块黑印子……” 大概是急着从家里赶过来,蒋竞诚跑得有些急,额角上不知什么时候蹭到了一块黑印子。 但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蒋竞诚竟然下意识地缩瑟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