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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飞脸色依然难看，定定地看了周安一会，面对周安诚恳的目光，他终于开口，干巴巴地说了句：“你说！我听着呢！”

    不远处的鹿兵眼睛看着别处，却悄悄竖起耳朵。

    周安瞥他一眼，却没赶他走。

    “米哥，相比今天刚来面试的孟建设和唐洁莹，我是更信任你的，这一点我希望你明白。”

    周安看着米飞。

    米飞看着他，绷着嘴唇，没接话。

    周安微微笑了笑，又说：“我也不瞒你，刚才这个唐洁莹我很欣赏，不过，我先承诺过把小龙虾这一块交给你来管，我不想食言，更不想咱俩之间产生芥蒂，所以我刚才没有当场聘请她来掌管小龙虾这一块。”

    见米飞还是闭口不言，周安顿了顿，继续：“我可以先向你保证，如果你坚持，我之前给你的承诺会依然算数，小龙虾这一块还是交给你来打理。”

    米飞眼睛终于眨了一下，略显意外。

    迟疑着问：“那你想跟我交心谈什么？”

    周安：“我刚才临时产生一个想法，唔……对我个人来说，可能是更好的安排，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米飞皱眉：“什么想法？你说说看！”

    周安：“我听说新东方的每个分校管理层，除了校长，还有常务主任和特派专员，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米飞眉头皱得更紧，看周安的眼神也变得更加狐疑。

    ——这话题跳跃的是不是太天马行空了？话题怎么就跳到新东方那儿去了？

    “没有！”

    他有些生硬地回答。

    周安笑笑，“我听说新东方分校的校长平时基本是不管事的，学校的日常教学活动，都交给常务主任去打理，也就是说平常新东方的一个分校，常务主任是老大，说一不二。”

    米飞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周安继续：“而每个月底，特派专员又会变成老大，常务主任会保持沉默，特派专员行使督察的职责，对一个月下来的学校业绩，以及教学过程中，产生的各种问题，都可以毫不留情地指出来，定下赏罚的基调。”

    米飞眉头动了动，忽然蹦出一句：“就像古代军队里的太监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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