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赫然把自己儿子顶死了。 听到这句话后,沈赤侯已是哑然失色,身上的红温状态也随之解除了。 “所以,赫然,你是想找你的亲儿子?”徐乐道。 “没错乐哥,我就是要找我的儿子。”赫然一边说着,一边为自己的双手止血。 红温境达到地阶,罡风渗入体内威力堪比蛇毒,好在赫然用拳劲抵消了罡风,让双拳没能粉碎。即便是如此,赫然也要恢复个三五天才能再施展拳法。 “赫然起初与我交战时,双手完好无损,没人能在受下我的拳劲后又在一天内恢复如初,显然在后山袭击我和徐乐的那个小丑并非赫然。”沈赤侯再次确认了自己的观点。 徐乐打量了一下赫然,说道:“那你怎么找?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踏遍整个炎国和卡兹戴尔全境。” “我曾经在某次事变中救了个女人,并对她进行了样貌的彻底改变,她是个很不一般的角色,作为回报,她来帮我找我的儿子。” 徐乐道:“你的能力不仅能给自己易容,还能易容别人?” 赫然道:“是的,我穿越后掌握的能力,是削骨易容的手艺,可以伪造别人的假死,也可以从外表上完全改变一个人,当然,这个过程相比自己易容,会很耗时间和精力” 徐乐不禁对自己的这位后辈信使愈发好奇了,甚至掸了掸砖头上面的灰尘,坐了下来,仔细地跟赫然详谈。 徐乐道:“那你给她做易容的那个人,又是谁?” 赫然面露难色,但目光依旧坚定,道:“对不起乐哥,这个人的名字打死我也不能说的,因为我签订了契约。” 经历了一场大战的沈赤侯,看着两位信使的对话,主动插话道:“那你让那个女人帮你找儿子得了,为什么还要来抢斩龙剑?” 赫然道:“那个位女士已过很久仍杳无音讯,机缘巧合之下,我设法联系到了祂,那位最强的穿越者。” 徐乐一听到“最强”这个词,表情突然变得更奇怪,就像是忽然有根看不见的尖针,笔直刺入了他的心。 沈赤侯脑内犹如炸雷一现,惊呼道:“你说的,莫非就是那个九极之首?” 赫然叹道:“十年前一人领悟大道穿越而来,于深海令海嗣畏惧,却偏安一隅独创一国,在他的方寸国度内,海底、地底、天空诸神都不敢进犯分毫,其本人更被尊为活的神话,世人尊称其为——” 此时,楼外的风呼啸得更加猛烈了。 赫然站起身来,看向了远方深蓝色的天空。随即,沈赤侯和徐乐听到了那五个字。 “李仲,李离天。” 徐乐点了根烟,抽了一口,也叹了口气道:“是啊,那是我的好兄弟。”一根玉溪,眉头紧锁,他似乎想起了过去的一些痛苦的往事。 沈赤侯道:“祂出面的话,找人一定已是不在话下,那为什么还要斩龙剑?” 赫然道:“因为一个念头,他的本体沉睡在阿戈尔的钻石棺内,平时只能以感应联络我们这些信使,他一早知道我要找儿子,所以他给我留了一句话:‘赫然,你要是想找人,须先借得斩龙剑,我才能帮你找到他。’” 沈赤侯听到赫然说的这番话,立刻质问道:“你既是借剑,为何又要在此地劫杀我等?” 赫然道:“我只是逃遁至此,而且这三年来我也从未杀过一人。” 徐乐道:“这么说,寄信的幕后主使并不是你。李仲也确实有着严格的规定,信使在位期间除自我防卫外不得杀人,且不得雇佣他人杀人,否则会遭到离天帝的湮灭之刑。” 赫然不解地看着沈赤侯,问道:“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到龙门,全城就对我展开了搜捕,陈晖洁和你更是想要我的命,我只是想借剑一用。” 沈赤侯看着徐乐,苦笑道:“你真的相信这个能把儿子顶死的人?” 徐乐道:“我并不是信他,而是信我的朋友。” 沈赤侯还在盯着他,缓缓道:“徐乐,你从他假冒陈劫的时候就认出他是谁了,也知道他是怎么来的,也大概猜到了他的能力却因为你自己之前的信使身份,不肯说出来。“ 徐乐居然没有否认。 沈赤侯道:“你该早告诉我的。” 徐乐沉默了一会,叹息道:“但是就算我告诉你们,你们也不会相信。” 沈赤侯道:“为什么?” 徐乐道:“这件事的计划本就是很周密,但是荒诞的破绽也很多。每个破绽都指向了赫然这个人,他自然也成为了幕后黑手。可我知道,他只是个来找儿子的父亲而已。” 神秘的来信。 鼠人和浪人。 找儿子的赫然。 最强穿越者。 斩龙剑。 没人知道的运货秘密。 沈赤侯叹了口气说道:“这些事确实太凑巧了。” 沈赤侯清楚地知道,秘密运货,目的是为了引出赫然,但来劫货的并不是赫然。真正的幕后主使是想要他死,破坏四大势力联合。 徐乐冷笑道:“在龙门收买眼线,先杀沈赤侯,后斩赫然,伪造眼线的死因,既能让阿戈尔和龙门两大势力冲突,还能黑锅全扣在一个死人身上。几番微操就能从根本上阻止四大帮联合,岂止是一箭双雕。看来兵王迪亚真的是很狡诈的人。” 沈赤侯立刻问道:“兵王迪亚?就是那个罗德岛的二把手?” 徐乐道:“没错。在他的计划中,沈老哥本该死在劫货的行动或者后山上,而赫然会死在这栋楼内,只可惜……” 沈赤侯道:“只可惜你是退役的阿戈尔信使,又凑巧是个大聪明徐乐。” 徐乐挥挥手笑道:“无他,唯手熟尔。” 沈赤侯继续问道:“那么斩龙剑的作用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各方都如此重视?” 徐乐指了指门外,说道:“走,上楼看看小陈跟兵王打得如何,打完再给你们示范斩龙剑的妙用。” 此刻塔上交手的声音,仍旧激烈。 沈赤侯听徐乐这么一说,已经急了:“那你为什么还这么悠闲?陈晖洁碰上超一线级别的穿越者,怕是死得连渣都不剩了!” 徐乐听沈赤侯这么一说,哈哈大笑:“我让特子带了我的话,去指点她了,她要是还死了,那只能说陈晖洁好似,今晚我必开香槟。” 沈赤侯被徐乐这么一说,顿时失语。 时间回到陈晖洁刚进入楼内的时候,此时天还有些亮,搜索了其余各层,均未找到人影,一圈过后,已是晚上。 直到要踏上顶层的时候,她感到了杀气,和墨茶在红楼一役中感到的的杀气一模一样。 楼顶的风,开始呼啸。风裹挟着楼内的尘土,连成条条的琴弦,奏起肃杀的悲歌,更握住了陈晖洁的心脏,令她感到窒息。 她凝神细听,从风中,她听到了餐刀切在瓷盘上的声音。有谁,会在临敌之前吃饭? “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陈晖洁清楚地听到了一声暴喝,接着又是“轰“的一碰,一大片红砖落了下来,天花板已被开了一个大洞。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