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露浓花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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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烟浓知道她这句是作真问的,悄悄红过了脸,“不怕了。”
他为她以命相搏,她要是还怕着,实在不配做他的妻子,也愧对冉家门风。
容恪将她掰碎的葡萄串儿又剥了几颗下来,笑吟吟地塞到她手里,“至少现在我们是上宾了,多吃点儿,夷族的葡萄不比月满味涩,在上京是没有的。”
她哪有心思吃葡萄,将他递过葡萄的手摁住了,坐在容恪的怀里蹭了蹭他的脖子。
看起来像在撒娇,容恪宠溺地抱着她笑。看得青木翻了好几个白眼儿,原来魏国女人都是这种德行,要她娇滴滴地跟男人说话,她不如钻到鼹鼠洞里。
冉烟浓蹭着蹭着,就觉得不大对。
依稀,好像,明蓁姑姑说的那个东西微微有了苏醒的迹象……以前明蓁姑姑骗她说,这是男人动情的标志,她信以为真,诱惑了容恪许久,后来才得知真相,羞得差点和明蓁姑姑闹翻了。
可是容恪从没把这个东西给她,冉烟浓甚至怀疑过他是不是……从小被欺负,有什么难言之隐。
所以她眼下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时节什么场合啊?
她瞪着眼睛看他,容恪却显得很镇定,面不红心不跳地压低了声音:“再动就难堪了。”一点没有警告之意,反而很温柔。
原来、原来他不是对她毫无感觉和反应,那成婚这么久,他做了这么久的柳下惠,又是什么感觉?
冉烟浓羞窘不已,也听话地不动了,反正忽孛现在知道,她心里只有容恪,他们是一对非常非常“恩爱”的夫妻了。
只是有一句话她必须跟他埋怨一下,“谁要你自作聪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委婉地直白地都说过了,她愿意,他就是不肯,她又不想做硬上弓的女霸王,一拖再拖,还被拐到草原上来了。幸好这个穆察现在犯了事,被拉下去了,要是他冲上来非要说她还是完璧之身,这三场比试恐怕就没有了,容恪顷刻之间就……
容恪温润地笑着,握住了她的手,“是我的过失。”
他的声音本来就好听得要命了,还要这般压低了,透着些微鼻腔的嗡声,更显得磁沉悦耳,冉烟浓脸颊充血,一想到那个“滚来滚去”的梦,和以后软红帐里的翻云覆雨,又是向往又是害怕,连忽孛的强占之心都忘了。
容恪虽然面上依旧从容稳定,冉烟浓贴着他的胸口,感受得到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在喝了一碗清水之后,那撩人的灼热便渐渐退散了,犹似雾散后朗月如洗,澄明不染尘埃,但只有两个人知道,他们方才做了些什么。
酒肉入了肚,忽孛单独辟出来一间帐篷供容恪夫妇暂住,看着他将腰肢纤细柔婉的美人抱进暖帐,心里头老大不是滋味,坐回去又喝了几碗烈酒,愈发觉得胸口燥热。
军帐中的床很柔软,上面盖着一层虎皮,蜜色的烛光微微打下来,被一缕柔弱的微风揉散了,冉烟浓喝了一口果酒,慵懒地躺在床褥里,终于从铁笼里释放出来,她撑了好几个懒腰了,天色将暮时分,她浑身又黏又腻,衣裳被汗湿了几趟,又知道身在异乡不能央求有热水沐浴,便垂头丧气起来。
书上说,夷族地处北疆,水源不足,这里的人通常好几天才能洗上一次澡。她是被俘虏来的,想来就更没有洗澡的资格了。
容恪挑灭了几只烛火,示意外头的人他们已经歇下了。
冉烟浓看着近在咫尺间的夫君,枕头上铺满了漆黑的乌发,她伸手轻轻拽住了他的衣袖,“李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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